2012年7月17日 星期二

《狂情》

攝於藝術中心
2012年7月14日 20:00
香港藝術中心壽臣劇院

看完這部劇,有一句歌詞立即進入腦袋:「只能說我輸了」.

是不是不好看呢.其實不是.舞台設計滿吸引人.演員們都好有力度,連珠炮發的對白讓觀眾也看得好緊張.只是一句又一句的台詞,中間的關係似有若無,角色與角色之間的關係亦然.看著看著就徹底迷失了.

也只好怪自己沒有在事前做好功課.文本的作者是Sarah Kane,患有抑鬱症的她,於廿八歲自殺身亡,一生只寫了五個劇本和一部短片文本.後來才知道她也是之前A向我極力推薦過的《驚爆》的作者.《Crave》一劇本身在文本中沒有設定場景,沒有為角色性格下註腳,於是每個劇團都可以按自己的方式去演繹.與其說文本是一部舞台劇劇本,我想那更類近於現代詩.而將詩變成對白,又要將原本英文的台詞變成中文,感覺就變得好彆扭.




嘗試專心感受四位演員在訴說的故事,卻找不到切入點.反而有幾陣子將自己抽離了作為觀眾的角色,好像更能感受到他們想傳遞的訊息.但老實說,即使到完場謝幕,我還是抓不住整部劇到底想帶給我們甚麼.甚至在劇後讀著場刊,更甚至是這兩天在網上試著找相關的資料或導讀,而且也有看四位演員的訪問,我對於這套劇還是無法有具體的掌握.感覺是實實在在的向著對方發出了準確而明快的音頻,但反射回來的卻是紊亂無序的雜訊.

如果說單憑直覺去猜想故事的話,我想到的也有一點像場刊提及的伊底帕斯王的故事,不過更虛無,感覺像一齣更廣義的古希臘悲劇,角色遭遇著各種各樣的不幸,然後透過理解不幸再投射到自身身上,我們從而獲得寬恕.劇中四個角色好像都無法從被加諸身上的不幸中逃脫,一種沒有出口的命運,掙扎、埋怨、咆哮、歇斯底里.最後是瘋狂.舞台佈景上的許多眼睛,就像台下的觀眾,目擊著一切,卻不曾出手相助.冷漠、淡然.結果看完整部劇之後,身體就像給掏空了,硬生生抽走了一部分的感覺,卻不知道自己因此而得到些甚麼.就是這種感覺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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